叶凡尘依

校园向，学长王X学弟喻，清水，很清很清那种

是一篇……SD且OOC的文章（不要打我）

老王视角

是给倾寒@解倾寒 老师的迟到的生贺，拖了这么久实在非常抱歉（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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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中高二级与高三级教学楼之间有一条绿荫小径，长约五十米，走道的棚上搭满了葡萄枝条，阳光只能从叶片的缝隙间透下。小径的尽头是一座亭子，亭子很小，中间的石桌和石椅已经占了大部分的空间，若是三个身材正常的高中生站在亭子内，会感到伸不开手脚。

和小径一样，亭子上也挂满的葡萄枝条，从亭顶自然垂下，蒙络摇缀，参差披拂，形成了青翠的帘子，与小径相连处是这座亭唯一的进出口。

然而在花园式学院C中里，它不过是美胜风景中最不起眼的一处，不如金鱼池的活泼朝气，不比茉莉花园的清香幽静，情侣幽会不找它，朋友谈知心话不来这儿，爱独处的同学或许更爱天台。葡萄径亭便成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也成了王杰希的秘密休息处。

学校为了不让准备高考的高三学子们被高强度的学习摁在地上摩擦至疯，特意把高三的午休时间延长，从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到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间共有两个半小时的午饭加午睡时间。因为要错峰，三个年级的午饭时间两两相差十五分钟，而规定的午睡时间相同。减去一个半小时的午睡时间，高三生们有将近一个小时吃午饭和做其他的事情。

王杰希便会在吃完午饭后来到葡萄亭，带上一只黑色水性笔和一沓便利贴，在石椅上坐到高一的小崽子们开饭。

他一般就是在这儿无所事事地坐着，偶尔灵光一闪就会在便利贴上写点东西，大多是不过脑子的瞎感慨，权当消遣罢。写完他就将便利贴撕下来，贴在一片就手的葡萄叶上。便利贴是绿色的，清洁生和检查的老师对这处不甚上心，倒也没发现混进了片假叶子。第二天他又会拿下来，若看顺眼了就自己留着，若觉碍眼便揉作一团喂垃圾桶。

这是王杰希上高三后的新乐子，本以为这会是他埋藏至毕业的小秘密，没想到一个月后，这个小秘密就被另一个人发现了。

刚放完国庆假，初入十月，紫葡萄也成熟了，一颗颗一串串地挂在枝条上，虽颗粒不大，却玲珑剔透。

而面对这些可爱的“紫水晶”，王杰希兴致一来就随手写道：“吸收汽车尾气，沐浴城市酸雨，不经园丁精心呵护，凭借自身顽强生命力开花结果，实在精神可嘉！反正也不能吃，看看也挺赏心悦目。”写完照例撕下，一巴掌糊在了叶片上。

第二日中午来时，王杰希摘下那片鱼目混珠的假叶子，意外地发现在他的笔迹下还多了一段用蓝色水性笔工整书写的一句话：“紫得鲜艳，观也垂涎，可惜只能安慰自己此葡萄味酸。”

他感到些许惊讶，但也仅是些许罢了。这不过是某个偶然来到亭里偶然发现便利贴的学生一时兴起的留言罢。他将便利贴揉作一团，随手揣进裤袋里，开始照例的“虚度光阴”；临走时却踌躇，还是在一张新便利贴上写道“是甜是酸亦或涩，尚不知，只知其色泽亮丽是因喷了漆。”

贴到叶片上，左看右看确认自己自己还算清晰，也无错别字后才离开。

那人未必会再来葡萄亭，未必能看见他的留言，即便看见也未必会回复。王杰希心里明白这次是一次小小的偶然，但不禁有了期待。因为做好了期待落空的准备，以至于在看到与前一天相同的蓝色字迹时，他难免激动和喜悦。

“不是说园丁不理吗？”问号后还配上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王杰希看着这个小表情，莫名开始相信这不是偶然。但即使心里激动，面上还是端着个高冷架子，自认很拽很潇洒地写道：“只是不精心打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点的。”

“哈哈哈，真的就像魏老师说的那样，学长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呢。”又过了一日，王杰希收到的回复。这次那人没再顺着绿色便利贴写下去了，因为空间不太够，而是用了一张新的浅蓝色的便利贴。

——“你认识我？”

——“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你是王杰希学长吧？我是高二（7）班的喻文州，现在的班主任是之前教过你魏琛老师，他经常提起你了，还拿了你的读书笔记给我们看，我是从字迹认出你来的。”

喻文州？这个名字在王杰希的记忆中竟并非陌生。高二时候他在学校记者站做电编，摄影部有个叫黄少天的学弟经常有事没事就来他们电编部溜达，偶尔就能从黄少天口中听到喻文州这个名字。

但喻文州的模样，王杰希却是完全没有印象。

不禁心生好奇。

——“明天我们能见个面吗？”

没想到被喻文州拒绝了。“学长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类似笔友的感觉很刺激吗？见了面，说不定我就没有再跟你便利贴对话的兴趣了。”

王杰希是万分不想失去这么一个能和他分享秘密的“笔友”，但对喻文州的好奇念头就像是猫爪子在他心窝窝上轻轻挠着，挠得他心痒痒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模样，就算是笔友，知道彼此的相貌也是能被允许的吧。”

——“emmmm如果你好奇的话，下周一的晨会可以看到我，我会有发言。”

末了有个吐舌头的表情。

王杰希盯着那个调皮的表情看了好久，开始期待下周一的晨会了。

 

高三级的晨会站位在最靠近主席台的第一排，是令无数睡不醒的和想抓紧这个没用的时间背书的高三生无比痛恨的站位。

王杰希第一次感觉站在这么靠前是幸运的。

虽然还是有点远，但聚精会神的话，还是能看清主席台上的喻文州。

看到那清秀的眉目，王杰希才记起，他其实在此之前已经见过喻文州了。

应该是在上学期末时候，抱着一大沓试卷的喻文州被行色匆匆的他不小心撞倒，试卷洒了一地。当时王杰希急着去找老师，匆匆忙忙帮喻文州收拾好，说了句：“抱歉。你也要小心一点，怎么能一个人搬这么多试卷？”

喻文州微笑着道了声谢谢，他觉得这声音还挺是好听而且耳熟，目光在喻文州身上逗留一会儿，才步履匆匆地离开。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交集竟是这般烂俗的偶像剧场景，王杰希不由得想发笑。

而王杰希也终于知道当时为何会觉得喻文州的声音耳熟了，因为每到周四，都能在傍晚的学校广播里听到他的声音。喻文州在广播站负责的是“悠哉游哉”旅游解说版块，恰好王杰希是个旅游爱好者，对广播站的这一版块关注度颇高。

王杰希越发相信，他与喻文州的相识不是偶然，而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这么想着，普通的同校情与笔友谊也增添了一层庄重与神圣。

——“原来是你呀。”

——“很开心学长还能记得我。”

经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面基之后，他们的便利贴交流正式列入的日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交流模式也不仅限于一说一应的对话式。有时王杰希突如其来的感想，喻文州会点评几句；喻文州写的小诗，王杰希会接着续写；若是实在不知道写些什么，就在便利贴右下角留个记号表示“朕已阅”。这个做法最先是从喻文州开始的，他的记号是一条吐泡泡的小鱼儿，后来王杰希也效仿他，不过画的是一只猫爪。

 

步入十二月，冬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风萧瑟，叶寂凉。

太阳吝啬起它的温光钻入厚云的怀抱里昏昏欲睡，放任冷风冰雨在人间乱窜，惹得不少人着凉感冒，高三的老师们每天忧心忡忡地提醒学生多添些衣服，注意保暖。

葡萄径亭的葡萄早就烂在了枝条上，这几天才有园丁记得来处理那些烂果子。

干瘪泛黄的葡萄叶上还贴着前一天王杰希贴上去的便利贴，上面没有喻文州的痕迹。

王杰希心头一紧。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高二还没有下课，便迈步走向高二（7）班。

教室里空无一人，他查看了一下7班的课程表，发现这一节课他们是上体育。

“谁？……哟，小王，是你啊。”7班的班主任魏琛突然出现，“你来我们班干什么？”

“魏老师，我借了你们班一个叫喻文州的同学的笔，来还给他，但是不见人，也不知道他位置坐哪儿。”王杰希随口撒了个谎，刚好他手上也拿着笔，魏琛便也没怀疑，给他指了指，道：“靠窗那排第四个就是喻文州位置。说来这几天不少人感冒啊，这个喻文州身子弱，就中招了，病得不轻呢，今天昨天都没来上课。小王啊你也要注意着点身体，高三了请假不太好。”

王杰希点头应着是，听到喻文州是请了病假，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担心起喻文州的病情。

他的便利贴没有“停更”，就怕喻文州请病假回来看不到便利贴会紧张。

还好，喻文州的病假不是很长。周四那天的“悠哉游哉”如期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带着沙哑。

王杰希很想当面去见见他，好好问问他的病情，却又怕违背了他们之间的“规矩”会闹出不愉快，思前想后，在理智与冲动中挣扎，最终只是在便利贴上写下：“注意身子，要按时吃药。”这样干巴巴的话语。

喻文州留了条蔫蔫的小鱼，衔着个泡泡，像是想要吐出来却又没有力气的模样。

王杰希的心疼又添了几分。

也许是上天不忍心看王杰希这般坐立不安，巧妙地给他们安排了一次会面。

周一下午的第九节课是自主活动课，按照C中学生的习惯，高一高二相当于是第八节课就放学，而高三生则要自习。王杰希却把这节自习给翘了，跑去了金鱼池旁边逗猫。

C中的花园式环境注定了这里的小动物会比较多，某种过街就被人人喊打的小动物也不例外，于是学校引进了一些猫，形成了独特的C中猫文化。C中逸闻里就有这么一说，C中最大的社团不是四大社团或者漫社，而是没有名分却实际存在的“撸猫社”，社团成员是C中所有人，包括教师学生职工。

目前C中有六只猫，两黄两花一白一黑，其名分别曰：蛋黄、莲蓉、五仁、火腿、冰皮、流心。文学社、心理协会与记者站联合制作的不定期校刊《C中猫》的封面“人”物便是这六只集全校宠爱于一身的猫主子。

就在王杰希拿着根狗尾巴草逗五仁的时候，记者站的黄少天拿着个单反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喻文州。

王杰希看到喻文州，心跳顿时乱了几拍。他按耐住激动，随口问黄少天：“来拍封面吗？”

“对啊，这期的封面主角是五仁，我想让文州抱着它来拍一张。”黄少天道，“既然学长也在，要不我也给你拍一张？”

“不用了，我没有让自己在校刊亮相的打算。”

“也是吼，学长的大小眼对校刊形象的影响不怎么好哈哈哈哈哈。”黄少天毫无尊重肆无忌惮地笑着，喻文州轻轻说道：“少天，注意言辞。”又对王杰希道：“少天比较喜欢开玩笑，学长你别介意。”

王杰希挑眉：“我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却是喻文州你装什么装你平时拿我开玩笑还算少吗？

“身体还好吧？”他走近喻文州，低声问。

“没什么大碍，谢谢学长关心。”喻文州浅笑道。

强烈的违和感与不适感涌上了王杰希心头。喻文州刻意保持距离的礼貌冷淡让他很不舒服。

趁着他们在拍照，王杰希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难道喻文州真的只是想跟他做“便利贴聊友”吗？

可是他似乎并不想止步于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杰希察觉到自己在变得奇怪。

他会对着便利贴上喻文州写得字傻笑，会在听到周四“悠哉游哉”的广播时停下手中的事情认真听节目，偶尔从他人口中听到“喻文州”三个字时不自觉地留神，某天路过广播站见到喻文州在精心辅导他的师妹时候会感到酸意。

种种迹象表明，他对喻文州的感情已经越过了线，而他也不想收回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他对喻文州又有多少的了解呢？他们之间的交集也不过是便利贴上的这点交流罢了，可他却如飞蛾扑火一般，在关系到他前途的时期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喻文州。

不曾想要过回头。

他们的便利贴没有断，交流依旧，但王杰希从明确自己对喻文州的感情那时起，就开始隐晦地在自己的内容里表达自己的情意。

也不知道喻文州有没有读懂他埋在一笔一划下的浓烈情意。

 

过了春节，意味着王杰希离高考越来越近了。

他开始了与晨曦争光阴，与夜幕争年华的日子。

纵然时间紧迫，便利贴也没有断掉一天。这是他屈指可数的与喻文州之间的联系了。

喻文州抱着五仁的那期校刊，他买了一份，挑灯夜战理科卷时就把校刊放在旁边，累了看一眼。

春寒料峭，葡萄叶子落得潇洒，光秃秃的枝条畏畏缩缩地垂着。

喻文州问他，有没有想听的旅游地介绍。

他说，想听圣托里尼。

那周周四的节目里，喻文州便介绍了圣托里尼。

王杰希坐在葡萄亭子里，腿上躺着流心，一边抚摸流心的毛，一边聆听节目。

听喻文州的声音是一种享受。王杰希的一个女同学曾说过，听喻文州的声音很能激发少女心，让人有想谈恋爱的感觉。

能不能激发少女心王杰希不知道，想谈恋爱倒是真。

圣托里尼，顶级浪漫的代言岛，度蜜月的圣地，那里很热，一如王杰希火热的爱意。

喻文州能接收到他的心声吗？

 

春日，天渐暖，葡萄枝条抽了新芽，生命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湿气飘荡在苏醒过来的尘世里。

新的生机在焕发。

——“学长，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是指恋爱的喜欢。”

——“有的。”

校园十大歌手决赛前两天，王杰希第一次被喻文州问到了关于感情的事情。他其实曾有过冲动，想在后面添两个字，“是你”。

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多次的试探都如石沉大海，收不到一丁点的回音，贫瘠的安全感让他没有冲动的勇气。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喻文州会斩断他们的联系，于是一步步都走得小心谨慎——比解数学题还要战战兢兢。

——“那个人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是的，他很好，还有一个好嗓子。”

喻文州刚刚获得了校园十大歌手的冠军。王杰希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足够明显了。

可第二天喻文州岔开了这个话题，便利贴上写的是他对学校饭堂的吐槽。

他隐隐感觉喻文州是知道了，却在左右而言他，面对喻文州这样的态度，王杰希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脾气来对待，好像怎样都不妥。他开始着急了，高考之后，他能与喻文州联系的机会就更加少之又少了。

他要找个机会，捅破这层窗纱纸。

 

这学期最后的一次社团活动课，心理协会搞了个心理游戏活动。当然，跟高三无关。

社团活动课时间高三是自习课，王杰希毫不犹豫地翘了。他从黄少天那个口风不紧的嘴里得知，喻文州会去参加心理协会的游戏——盲人体验。

原本和喻文州搭档的是黄少天，但奈何半路杀出了个王杰希。黄少天刚带喻文州走了一段路，见到他来，果断地把搭档推给了他然后跑路去辩论队那边舌战群雄。

王杰希牵住喻文州的手，握紧，生怕他逃走一般。

“学长，是你吗？”被蒙住了眼睛的喻文州是在问，语气却很是笃定，还带着浅淡的笑意。

“嗯，是我。”王杰希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你蒙住了眼睛，看不到我，我也读不到你，不算破坏我们的‘规矩’吧。”

“学长你真狡猾。”喻文州道。

王杰希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柔声道：“面对你，我不得不这么做。”

盲人体验中有一个环节是喂“盲人”吃水果，然后盲人要猜吃到的是什么水果。

王杰希为喻文州挑了颗紫葡萄，硕大而多汁。

“好甜。”喻文州说，“葡萄吗？”

“嗯，要再来一颗吗？”

“不了，”喻文州顿了顿，沉吟一会儿，道，“学长，你带我到葡萄亭好吗？”

王杰希自然不会拒绝。

他牵着喻文州的手，带着喻文州慢慢地走向葡萄亭。

他握着这只有些凉的手，想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此时是五月初夏，树上蜩鸣清脆。

葡萄径亭的枝条开出了朵朵小花，浅浅地幽幽地芬芳。

他们走到亭子里，喻文州坐在石凳上，王杰希站在他身后。

今天中午新写上的便利贴在清风的吹拂下，随着枝条飘扬。

——“葡萄开花了，六月不远了。”这是王杰希写的。

——“学长对高考紧张吗？”这是喻文州问的。

王杰希微微俯下身，在喻文州耳边道：“也不是很紧张。”

喻文州愣了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王杰希是在回答他在便利贴上问的问题：“感觉你很自信。”

“我们班主任说，最好的状态是‘恰到好处的期待，全力以赴的努力’，我觉得我都做到了，就听天命了。”王杰希说，“现在让我不安的，就只有……”

“嘘——”喻文州竖起食指贴在唇边，打断了王杰希的话语，“你听。”

王杰希侧耳，只有风声。

正不解之时，喻文州伸出双手，拥住了他。

“你……”

“学长，别说话。”

喻文州就这么抱着他，再没有其他动作。

他也任由喻文州抱着，无处安放的双手犹豫着搭上了喻文州的背。

王杰希听到了自己重而快的心跳在踏着雀跃的节拍。这一颗心，从迷惘惶惑到被提在云端，最终安安稳稳地落入了一抔暖叶里。

葡萄亭里，两个人，静静地，只有风声，和浅浅的花香。

 

王杰希安心全心地备考，葡萄亭的便利贴也断更了。

高考前三日是周四，是这学期喻文州最后的一次节目。

介绍完旅游景点，是广播站的祝福环节。一般这个环节喻文州是留给他的小师妹来念的，这一次却自己念了一条。

“……来自高二（7）班喻文州同学的祝福，祝高三（9）班的王杰希同学，高考加油，金榜题名。”

 

王杰希如愿地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趁着暑假，他回了一趟C中。

新一届的高三生们已经开始上课了。

正午时分，盛夏的阳光照在初结的青涩葡萄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王杰希踏着回忆，来到这座亭子故地重游。

一张浅蓝色的便利贴粘在了葡萄叶上，格外显眼。

上面是他熟悉无比的字迹，写着：第一志愿，A大。

A大，也就是王杰希所在的大学。

身后传来脚步声，与午间的静谧、蝉鸣、风梳叶的簌簌声合奏出一曲小调。

王杰希转身，看到了思念中的面庞，噙着浅笑，披着金色的阳光，勾起心弦的微颤。

“杰希，好久不见。”喻文州道。

王杰希走向他，将他拉入怀中。

“A大的东校区，也有一座葡萄亭。”王杰希说，“明年A大开学时候，我在那座亭子里等你。”

那时候，A大亭子上的葡萄已经结出了硕大丰盈的果实。

不同于C中的小酸果子，A大的葡萄是真正的香甜。

喻文州说，好，想了想又道，我们确立关系以来的还没有约过会呢，第一次约会，你难道打算是在A大葡萄亭吗？

王杰希听闻，弯起眉眼笑了。

“挺适合我们的，不是吗？”

-FIN-

作品目录：叶依的凡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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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只用了单方视角，是因为我觉得这篇文里他们“便利贴交流”的相处模式还能有更多的可能性，喻的那一部分想留给大家去自己想象。

祝倾寒老师生日快乐鸭（迟到超久的祝福）